飞扬围棋

标题: 深圳街头棋摊回忆[ZT]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打牌出千    时间: 2004-2-13 23:34
标题: 深圳街头棋摊回忆[ZT]
2002年夏天,我的一个过去的学生搞小区宽带网安装工程,聘请我当顾问。当然,还是顾得上时问一问,顾不上时就不问。悠哉悠哉,每月一千五百。

到国庆节时赚了有六千块。我和年轻人的观点一样,有钱就得花不能存,忘了是谁说的了,钱不是攒出来的是赚出来的。于是,我决定这个冬天到南方去过冬,目标锁定了珠海。

住在珠海市南屏养老院,每月七百元连吃再住,一人一间套房,大阳台,卫生间。早茶一般是米粉、小笼包或其他点心和豆浆,午饭四菜(鸡、鸭、鱼和肉,青菜不算)一汤(份饭),晚上八菜(大盘,至少四盘海鲜)二汤,八人一桌,米酒自备,啤酒供应且管够。知道神仙怎么过日子吗,就这样。

每四个人一个服务员(那里叫阿姨,男的管女的叫阿姨,女的管男的叫阿叔,这辈分怎么论的我现在也没搞明白),服务绝对周到。也有不满意的地方,广东老人不会说普通话,而且大多数听不懂普通话!真是别扭,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。咱们说“一”,他叫“呀”,“二”叫“以”,呀、以、三、筛、唔、(鼻音)裸、叉、巴、搞、洒。文革后,在八十年代初我曾经在上海生活了一年,只一个月时间我就能听懂江浙话了,而广东白话,住了一个冬天,我就知道“睡觉”叫“分高”。关于上海那段在我的围棋史(四)里有回忆。

后来,我找了个翻译,是个四川来的打工妹,她在养老院做护理员。她在广东呆了十几年了,广东白话会说,普通话也嘎嘎溜(高中毕业)。一辈子没当过官的我终于明白了当官的好处,别的不说,就身边总有一小秘跟着这派劲就够享受的了。打扑克,玩麻将都得领着她。几天后也腻了,你猜怎么着,广东麻将不扣停,和了,给钱,气死我了,不玩了。还是想办法找下棋的地方,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,问也没人知道,憋了我好多天。

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这话咋这么对呢。

广东那地方剃头贵,奉劝帮里弟兄如果到那里出差,剃了头再走。一般的理发馆10元,好一点的地方15或20元,真赶上哈尔滨的那些美容美发屋了。就连拎着箱子来养老院给老头剃头都5元一位,这不赶上枪钱了吗。我的这颗脑袋值不值5元还两说着呢,我正叨咕时,被我的小秘听见了。老爷子(这个叫法是我教她的,龙江棋社这帮哥们都这么叫,我爱听,亲切。),有便宜的地方呀。几块?3块。虽然比我们学校的还是贵了1块,我欣然的接受了这个价格。

南屏派出所对过,一个理发馆,一个食杂店,一个小饭馆。乐滋滋的剃了头,边走边哼,再来一盒红山茶。拐过房山头,我的乖乖嘀哏隆,在食杂店的门前的一张桌子上,黑的白的那不是围棋是啥!我靠上前去,两个人的水平不是很高。看了一会,那个年轻的朝屋里喊了句什么,一个漂亮的小媳妇搬着一把椅子送了过来,我有些受宠若惊,连声道谢。听我说普通话,小伙子开口了,大叔你也是北方人呀。是呀,我是哈尔滨的。啊,我是丹东的。虽然远隔二千里,仍然是东北老乡呀,他递我希尔顿,我递他红山茶,结果各人抽各人的(希尔顿赶上东北的蛤蟆头了特冲,我抽不了。)就这么结识了摊主。一会功夫就聚集了有六七个人,大叔你来一盘,好吧,我上了。(这时候千万别谦虚,不然轮到晚上也排不上班)。

我知道,没有人会瞧得起老头子的,这样,我弈起来倒觉得也颇轻松,拿下。再上一个,拿下,就象当年赢抱月似的,连续赢了三盘。见好就收吧,不然惹起公愤。我退了下来,棋是赢了,要想扬名还得吹呀。我采用大喘气的方式,唠嗑时我告诉他们,我在我们家乡那小地方的比赛中也是拿过名次的。他们问我什么档次的比赛。我告诉他们,是“晚报杯”。啊?!有人怀疑了,有人惊诧了,有人笑了,这老头在调侃呢。我赶紧补充说,是“新晚报杯”,只限于哈尔滨市,是亚军。那也不错呀,哈尔滨是个大城市呀。我赶紧又补充,括弧,是老年组。这可是真的,2002年元旦由龙江棋社李社长出资,我和朱涧秋代表棋社参赛。我拿第二,他拿第六,第一名是哈尔滨一中的退休教师欧福中。团体冠军是市老干部一队,亚军是龙江棋社,市老干部二队第三。
作者: xjc    时间: 2004-2-14 02:40
还有吗?
作者: arss    时间: 2004-2-17 01:17
在暂停的时间里过深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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